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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陳黎、張芬齡合譯的《世界情詩名作100首》,嚇死:沒想到愛跟愛液齊齊飛濺!單看詩題,已臉紅氣喘:〈誰在我的房門外呀?〉、〈既然我的唇已觸到〉、〈在我們同睡過許多夜晚的〉、〈舌頭〉……(呃,明刀明槍的〈陰莖〉、〈我想到你的性〉就別提了)。那些千迴百轉的象徵、生死愛慾的漩渦肯定是夠迷人的,但總覺書中肉體橫陳的「你」有點面目模糊(身體嘛當然較具體)。各國詩人筆下的愛人,居然像是同一人(這是詩史上最淫亂的秘密嗎?),缺了點個性。不過……這會不會是情詩的共通點?
吾老矣,書中最合胃口的居然是辛波絲卡的〈致謝函〉,沒有愛情也沒有性。在她的筆下,愛情外的關係顯得輕省、寬闊:
從見面到通信比方還有這一段:
不是永恆
只不過幾天或幾個星期
感謝他們是啊身邊全是愛人啊永恆啊不累死?但不愛的人呢她仍在意,像詩的開頭說:
讓我生活在三度空間裡,
在一個地平線因變動而真實,
既不抒情也不矯飾的空間。
我虧欠那些如此在意,這不愛是不是有點口是心非?我愛死了結尾的回聲:
我不愛的人甚多。
另外有人更愛他們
讓我寬心。
「我不虧欠他們什麼,」世界的關鍵詞:他們他們他們他們他們他們他們他們他們他們他們他們他們他們他們他們他們他們他們他們他們他們他們他們他們他們他們……惟我們沒看見。
對此公開的問題
愛會如是說。
我虧欠那些買了他們的詩集
回覆刪除卻一直看不完的詩人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