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有權貴自稱受到上帝感召,所以支持某某云云。這令我想起飲江的〈植物人〉:
作為植物人詩雖簡單,也有兩層逆反:表層是推翻「他寧願/作一株植物」的描述,但裡層又再逆轉一次──既然是植物人,怎麼可能「他對我說」呢?──「我何曾這樣說過」這個句子,遂成了荒誕的自我指涉。就像莊子的著名故事,一個問:「子非魚,安知魚之樂?」另一個反問:「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魚之樂?」魚不語,這樣的反詰就可以無窮無盡地推衍下去。
他寧願
作一株植物
作為植物人
他對我說
我何曾這樣說過
上帝也不語,怎辦呢?不用反問誰,七百萬人齊齊感召好了:黃大仙觀世音賭神食鬼多啦A夢,齊來指點香港命運吧!